签证到美国 大学教授走投无路打算到美国治病,到北京办签证却被中国医生拿下
这个消息让他们又喜又怕,喜的是终于有医生给出了肯定的答复,怕的是空欢喜一场。
2019年1月21日,廖教授和周老师一起,到达了北京胸科医院心脏中心。
去过了太多的三甲医院,见惯了闹闹哄哄的门诊和病房,心脏中心安静的环境让本来就心里没底的夫妻俩心里泛起了嘀咕:心脏中心的牌子还很新,人也不是乌央乌央,怕不是被忽悠了?
尽管通过定焦大叔一周前医院就预留了床位,但第一印象让夫妻二人和陪同来的家人产生了疑虑,直到面诊张健医生之后,他们的心才稍微放下点,办理了住院手续。
然而,命运似乎一定要这对老人承受更多的折磨。治疗开展得并不顺利。
住院后很快安排了手术。可是上台造影之后,张健医生发现情况远比造影资料显示的严重的多,且难度极大,很多新的细节问题浮出水面。为了患者的安全,原本的手术计划暂停,必须重新评估考虑方案。
下午回到病房,周老师望着老爷子,绝望再次袭上心头。心拔凉拔凉的。
没想到3个小时后,周老师就被张健医生叫进办公室,介绍了重新设计之后的手术方案,并肯定地告诉她:很快安排第二次上台手术。
等待手术期间,廖先生发生了一次可怕的晕厥。当时没有任何人在病房内,廖先生下床的瞬间栽倒在地,他有清醒的意识但是身体怎么也动不了。大概有2分钟的时间,身体能动后,廖先生爬了起来。
事后才知道,原来是血管里一个小斑块进过堵塞的血管时卡住了,导致血液不通畅。幸好只是一个小斑块、幸好最后冲过去,不然就算在医院,也不一定能抢救过来。
1月29日,廖教授被推进了手术室。
这将是一场恶战。
做过8000多例心血管介入手术,心脏中心主任张健教授面对定焦大叔,依然用这7个字形容即将开始的战斗。
定焦大叔问张健教授,如果用10分来形容手术的难度的话,您给这个手术打几分呢?
主任沉吟了一下,答:10分。
这是张健教授遇到的最复杂、最危险的手术。
廖教授初次问诊时,只是说当地医生诊断左冠严重狭窄,右侧冠脉问题不大。但当张健看到患者的影像资料时,他发现问题非常严重:老人的右冠脉已经完全堵塞,以致于造影资料中,这条血管已经完全消失了!
在这张术前造影里,患者的右侧冠脉消失了。
他重新为老人做了检查,发现右侧冠脉为严重CTO。
CTO的意思是指冠状动脉的慢性闭塞,闭塞时间在3个月以上,是世界公认的冠脉介入治疗的难题。左侧病变主要表现为左主干严重狭窄、钙化、迂曲,由于右侧血管不通,左主干承担了右侧血管10%的功能。
就好比,父母(右冠)去世了,把自己孩子让别人(左冠)代养,没想到托付给了乞丐(左冠),吃不好,能活着而已。
两侧都需要治疗,先救哪一侧则是一个战略的选择问题。右侧手术难度极高,能不能打通,张健教授也不敢保证。老人之前在别的医院都尝试过,最终都是以失败告终。
左侧手术,因为血管曲曲弯弯的结节很多,同时又因为钙化需要高速钻头旋磨,非常容易出现危险情况。
为了患者的安全,张健教授决定,先从开通右侧CTO入手。
上午10点刚过,手术开始了。能不能开通这条十几公分长的,内壁被像“水泥”、“石块”一样坚硬的钙化物堵得严严实实的血管通道,大家都揪着心。
如果做这样一个比喻,估计大家就能明白,为什么在接下来两个小时里,手术似乎进展缓慢——
问题:如果蒙住你的眼睛,让你开车大约10米,你敢吗?
有人说,练练也许敢吧。
如果是开车安全回到你50公里外的家呢?对,还蒙着眼。
你还敢说可以吗?
这就是今天张健教授要做的事情。
视频里,张健医生要寻找“消失”的血管,用柔软的导丝把堵死的部位打通,然后将导丝送进直径不足3毫米的、弯曲的血管中,搭建起“隧道”。在这个过程中,要保证导丝不能有一点偏差。因为一旦判断错误,导丝立马穿透血管,后果可想而知。
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术前张健教授就说,所有CTO遇到的困难我们都会碰到,而且情况只会更复杂。
他们不但是“蒙着眼睛开车”,且不许撞“墙”(血管壁),还会掉进“红军长征遇到的沼泽地”——进入直径最大3毫米的血管夹层,如何毫发无损从沼泽地脱身,也是一场硬仗。
此时导管室外,周老师总是不时地张望着里面,心里放不下。张主任这次的新方案能顺利为老伴打通血管吗?
2个多小时过去了,不同硬度的导丝换上,失败,再换……硬度最高的导丝换上了,这种导丝的优点是支撑力大,穿透力强,但很容易造成冠脉口夹层或撕裂,操作手法也不同,操作者必须是非常有经验的医生。
成败与否在此一搏。
2小时43分,清晰的血管造影轨迹出现在屏幕上,打通了!血管重建成功!
导管室外围观的医护人员立马激动了。
视频里我们可以清楚地听到一个女声,这是前来观看手术的医院党办的李云,她情不自禁地喊了出来。
此时,张健教授回头,向室外的众人比划了一个V的手势。
接下来,3条支架顺利植入老人体内,血流就像被拦截的水库的洪流,瞬间开闸,欢快地喷涌而来,迫不及待的进入老人的心肌,分布在心肌中的毛细血管像被点燃的火把,照亮了整个显示屏。
2019年1月31日下午,定焦大叔在CCU(重症监护室)病房里见到了廖教授夫妇。廖教授精神状态很好,面色红润。周老师说,他术前的面色蜡黄蜡黄的,现在的面色让她特别开心。定焦大叔为夫妇二人在病床前合影留念。周老师说,美国签证不用了,我们中国的医生更棒!
张健教授告诉定焦大叔,右冠打通之后,老人需要恢复一段时间,然后再做左冠。左冠勉强通着,但是堆满了石头瓦块,还曲曲弯弯,把它撑开,难度更大。张健教授说,其实左侧病变具有很好的外科手术指征,但经过评估不适合外科手术,所以,只有艰险的介入治疗一条路了。
我们将会密切关注老人的二次手术,期待下一次恶战的精彩。
这次采访定焦大叔还发现了一个现象,必须给大伙儿提个醒。
此次陪同廖教授来住院的,还有他80岁的哥哥,也是教授。他们总共兄弟三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表面看起来身体非常健康,不吸烟,不喝酒,身材匀称,喜欢锻炼,没有一点儿心肌缺血的症状。大哥本来是陪弟弟手术的,张健医生怀疑他们是家族性的血管问题,建议他也做个检查。果然,心血管堵塞同样严重。
他们去世的大哥同样身体健壮,没有心肌缺血症状,却在两年前度假疗养的时候,突发心梗去世。
心梗之前,或者说心绞痛,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表现。但是,但是,有的人疼痛不明显,或者干脆就没有症状。
没有症状才是最危险的症状!
张健医生提醒大家,如果有三高,即使心脏没有任何症状,也要定期检查,避免突发的悲剧。
图文:定焦大叔
医学专业校稿:北京胸科医院心脏中心主任 张健
感谢:北京胸科医院 李云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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