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投诉平台 起底“职业投诉” 黑灰产猖獗下诞生的毒瘤!
以前帮人讨债是一门生意,如今帮人“逃债”成了一门生意!
金融行业,苦这职业投诉、代理维权这些帮人“逃债”的人久矣!
所谓的“职业投诉人”,到底是一群什么人?
就在不久前的2月,济南警方破获了一起“碰瓷银行”的案件,就具有一定的代表性。
案件并不复杂:张某因信用卡逾期20余笔,于是在网上找到一位声称可以帮人“修复征信”的人郑某求助,双方进行初期沟通后,张某花费16800元,委托郑某代为处理征信。
随后,郑某拿着张某提供的各类身份、信用卡逾期等信息,将资料转交给湖南的胡某,为配合完成该征信修复订单,胡某迅速伪造了包括济南公安局的立案告知书、认定意见通知书、受案回执公安局公章等在内的公文。
胡某拿到伪造公文之后,胡某代张某本人,用非银行预留手机号,以各种理由向信用卡发卡行招行发起了频繁的恶意维权,要求银行维护、恢复征信,同时也频繁向监管和第三方维权平台投诉。
当然,最终三人尽皆被抓获,并都因伪造、买卖国家机关公文、伪造事业单位印章等罪名被判刑。
当前,网络上帮人代理修复征信的广告推广信息层出不穷,而这些虚假广告的背后,大部分都藏着一个“职业投诉”团伙。他们所谓的代理的维权,实质上绝大部分,都是借助伪造证件公文,再依靠大规模批量的投诉,甚至雇人到金融监管机构办公地点聚众闹事等方式,最终让金融机构不得不低头。
找“职业投诉人”维权的受害者,真是受害者?
普通用户因为贷款逾期,支付平台账号异常被导致部分资金被冻结,通常情况下,要维权也不会借助“职业投诉人”,而是亲自上阵。
那些找职业投诉人维权的所谓“受害者”,实际上绝大部分都是因为想通过非法手段解决资金问题,或者涉足网络黑灰产导致自己在金融、支付平台的账户被冻结,因此才想要通过“维权”,拿回还未到手”黑金“。
比如,那些因为主动参与“杀猪盘”、境外网络**、非法投资充值平台,从而导致大量资金损失的人,就很希望通过各种渠道拿回损失资金。
然而,由于这些“受害者”本身就从事甚至参与违法活动,报警不但不会找回损失,甚至自己有可能进去,找违法平台要回损失的资金更无可能法。如此一来,只好将补亏的目标,瞄准了金融机构和支付平台。
黑灰产的下的受害者,最终又变成了“加害者”!
除了原本就因为从事非法活动而蒙受经济损失的所谓“受害者”之外,实际上还有大量黑灰产团队“导演”出来的受害者。
那些出售、出租个人银行卡、电话卡,售卖个人网络账号,甚至因为想着挣钱,参与到社群拉人等兼职活动中的人,有相当一部分是被诱骗的“受害者”。而黑灰产团队拿着这些个人的银行卡、电话卡等信息和物料,其最主要的用途,就是成为黑灰产团队从事非法贷款、电信网络诈骗的支付渠道和通信工具。
一旦被金融机构和支付平台等,认定账户存在涉嫌从事黑灰产活动的嫌疑,或者交易异常,其账户基本都会被冻结,也极有可能因此成为违法犯罪活动的嫌疑人。
然而在黑灰产团队的操作下,这些原本已经是“受害者”个人用户,最终又会以“真人”身份,以意图解冻账户,拿回冻结的“黑金”为由,成集群、有规模的变成“恶意投诉”和“非法维权”一份子,成为针对金融机构和支付平台的“加害者”。
而在现实的黑灰产产业链中,职业投诉团伙与黑灰产团队,很多时候其实就是一家,并无二致!
职业投诉人与“受害者”间的交易,本质是网络黑吃黑
从2019年国家从严整治网络黑灰产开始,因为职业投诉、非法维权落网的“职业投诉人”并不是少数。
而分析一众案情和判例就能清楚的发现,职业投诉人与所谓的有维权投诉需求的”受害者“之间的交易,其本质上是典型的网络黑吃黑。
其中,“受害者”大部分都是原本参与和从事违法平台活动,导致账户资金等被封和冻结,而“职业投诉人”所谓的投诉维权,同样是通过非法行径,比如利用金融机构的“豁免规则”伪造材料,比如伪造虚假的报警立案公文,谎称遭遇盗刷和诈骗等等。
更有甚者,是黑产团队与职业投诉人一体,通过有偿组织海量的人,运用包括猫池、群控手机等工具,大规模的向监管部分和金融机构打投诉电话,意图给金融机构、支付平台等制造解决投诉的压力。
说到底,那些被冻结账户和资金的受害者,原本就不干净,难以通过正当途径,比如报警、报案、走司法途径等维护自身权益。而职业投诉人正式抓住了这一痛点,想着从黑产中分得一杯羹,由此才演绎出一幕典型的“黑吃黑”剧本。
黑吃黑之下,倒霉的不只是金融机构和支付平台
职业投诉大行其道,受伤的仅仅只是金融机构和支付平台吗?非也!
一方面,职业投诉人“代理维权”的过程中,会不断给监管部门、金融机构制造压力。甚至借助猫池、群控手机等“黑科技”,让大量“实名”真人现身维权。而这些人根本无法联系,或者联系到的只是“职业投诉人”。
如此一来,金融机构、支付平台等在于排查,封禁黑灰产账户上要么不断加码,更为严苛,导致部分普通人中招,要么放宽管制,让黑灰产更加肆无忌惮。不论是哪种结果,实质上都是在挑战金融公平,对于普通用户而言,绝非好事。
另一方面,职业投诉人最常见的恶意维权的手法,就是通过海量的“受害者”集体维权。在此情境下,金融机构和支付平台的维权通道,大部分都被这些“职业投诉人”占用,有正当需求的用户只能排队等候,由此甚至造成问题迟迟得不到解决或延迟,导致用户遭受损失。
更离奇的是,黑产团队与黑产团队之间,也会利用“职业投诉人”套路非法维权,甚至联合起来。比如:黑产团队A把被封账号(账号内有大量冻结资金),以低价/打折出售其他专门做解脱的黑产团队B,黑产团队B去向平台去做施压,或者也有黑产A与黑产B去合作,最后共同分钱。届时,金融机构和支付平台,处理黑产维权已经力不从心,还如何服务真正的用户?
除此之外,黑灰产团队还会通过在网络上发布、售卖教人”解封账户“教程,引导普通用户参与到黑灰产组织的”恶意投诉“和”非法维权“行动中。如今,网络社区甚至电商平台涌现出来的给人支招的教程,其背后大部分都是黑灰产团伙的手段。
互联网互通互联,能否给打击黑灰产带来新契机?
互联网平台间解除链接屏蔽,打破平台间生态封闭的藩篱,在让互联网信息共享和传播更为便捷的同时,实际上也打击黑灰产带来了新的机会。
封闭生态之下,由于平台之间的信息不共享,网络黑灰产可以借助藩篱,在A平台传播扩散非法信息,在B平台从事非法活动,给了黑灰产团队大量的可乘之机。
当互联网平台间实现互联互通之后,解除链接屏蔽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平台在网络实名制的基础上,可以由监管部门主导,针对黑灰产实现账户、数据、信息和防治防控措施的共享。
黑灰产在国内已经成为了一个规模千亿级别的产业链,治理“恶意投诉”、“代理维权”,从严打击黑灰产,迫在眉睫。
作为互联网时代的普通人,我们期待一个安全、有序的互联网环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