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业是什么表现形式 破解创业带动就业的瓶颈与政策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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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荐语：本文转自青岛电视台《才智访谈》对隋映辉教授有关创业就业的专题采访。《才智访谈》是青岛党建电视频道的一档高端人物访谈栏目，以访谈、口述实录的形式对驻青高端人才的奋斗经历和成就进行记录和传播。本书收录了该栏目2011年12月25日至2012年12月1日播出的嘉宾访谈实录。访谈以《才智访谈2》汇集成册，已由青岛出版社2012年出版发行。
记者出镜：
去年，隋映辉教授率课题组对重庆、绵阳、杭州、青岛等地的有关部门实地考察，组织撰写了调查报告《青岛市促进创业带动就业政策成效及对策建议》，并且提供了市委市政府决策及有关部门进行参考。今天我们就来听听隋教授直面所出现的问题和解决问题的建议
隋映辉:青岛市高校毕业生创业指导专家委员会专家，中国科协决策咨询智库专家、国家开发银行专家委员会专家、中国科学学与科技政策研究会常务理事、山东科学学与科技管理研究会副理事长、青岛科学学与科研管理研究会科学智库理事长、青岛市社会科学院研究员 (正高二级)，青岛大学、山东科技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山东科技大学科技经济与管理研究所所长等，《科学学研究》、《科技中国》杂志编委，享受国务院政府特贴资深专家，我国科技经济与战略管理研究领域的著名学者。
在我国，一些大学生、城市就业困难人员、农民工形成了一个不小的群体，他们的共同话题就是找工作。在美国，高失业率直接导致了声势浩大的“占领华尔街”运动。在欧洲，数以万计青年背井离乡，到其他国家谋生。就业成为了各国政府面临的难题。2008 年，我国政府开始实施了以创业带动就业的战略。
记者: 这两年国家提了很多政策，来落实创业带动就业的问题。为什么国家现在会特别重视这样一件事情，我们发展到什么样的情况?
隋映辉:目前，世界各国包括国内政府领导越来越体会，政府的第一责任就是惠及民生、解决就业。你发现两次金融危机冲击，再加上生存压力、生活压力、生产成本的这些压力提高，就业问题会引发比较大的波动。在这种大的经济波动中，大学生就业面临着困难，职工下岗失业再就业面临着困难，创业就业面临很多困难。但目前我们还有一个比较优势，就是刚才我讲的还要紧紧抓住体制优势和政策制定权，政府可以有效地控制和调控就业趋势。
记者:体制优势。
隋映辉:体制优势对于就业很有帮助，美国奉行自由市场经济，所以“占领华尔街”出现了，为什么?就业需求规模扩大了，失业控制不了了，政府又不能干预企业，而且财阀可以影响政府。我们的政府则可以通过一些“集中力量”的方式来解决企业的问题，尽管我们体制有些问题，但还是有比较优势。所以你刚才提的问题，政府比较关心，是一个国内外环境的变化导致的问题。再一个，就是我们30多年改革开放积累的问题逐渐显现。这些积累包括下岗职工就业的问题不断沉淀、积累，新的就业大军进入市场，所以就导致这样一些困难问题。
2009年以来，我市新增创业20.3万人，比前两年增加30%;新创办经济实体14.5万户，其中个体工商户和私营企业12.27万户，增长61.2%;创业带动就业50.85万人，占全市新增就业总量的70%。但是隋映辉研究员认为，从就业水平和质量来看，还有很多不足。
记者:创业带动就业这几年，每年都会有很大的一个提升，带动就业。您觉得带动提升的原因是什么?
隋映辉:一个是经济建设发展的需要，我们经常看到政府在生产布局、项目建设，甚至园区建设着力很多，其实老百姓对此并不关心，但间接的、客观的是拉动和解决了就业问题。比如加快经济建设，包括地铁等建设项目，客观上带动了一些就业。另一个方面，政府做了大量工作，比如说大学生就业问题，农民进城务工的问题，为老百姓设立创业就业平台问题，政府做了大量的工作。这些问题在客观上起到了就业的比重越来越大的推力(作用)。
记者:质量怎么样?
隋映辉:在质量方面我们还有很多问题。
记者:主要体现在哪些问题?
隋映辉:为了这个问题，我们作了大量调研，与先进城市还有很大的差距。我们关注民生，解决就业，发展经济，提高生活质量，还是一句话，怎么把它们串起来?很多政府部门是为了GDP而解决就业。
记者:不管后续了。
隋映辉:这是第一。第二，政府出台的战略不落地、政策不到位。什么叫战略落地?我认为这些战赔规划等要落地，别光喊不练，空对空。青岛多年前提出的不少战略规划，大多都不到位，政策一定要落实到创业就业者身上，并能具体体现出实际政策效益来。
记者:体现在字面上就是这件事情在开始做的时候，很多人都去报道采访，大家都很关注，然后过几年销声匿迹了。
隋映辉:还有第三句话，叫作“管理有障碍”。
在青岛市大学生创业孵化基地，大学生史启航、聂顺海在这里享受着零房租入驻、免费培训、无息小额担保贷款等优惠政策。
聂顺海(说):“一些农产品滞销，甚至是有些农民种完菜以后卖不出去我们希望有这样的方式，然后帮助农民把这些菜销售出去，农产品销售出去o
他们的成功创业带动了数十名大学生就业，成了创业的典型。但是，今年春节后的第一场大学生招聘会，近5万人前来求职，则让我们从另一个角度看到了现在大学生就业的困惑。
记者:其实我们说创业带动就业，最大一个好处就是一个人创业可以扶持很多人就业，一人或多人就业。但是我们现在出现的情况就是我们创业的这种“一人公司”，或者这种年轻人做这种事做得比较少，“4045”或者退休人员做得比较多，这样可能就起不了这样一个作用，有没有这样的问题?
隋映辉:主要还是南北观念差距，我们到沿海城市考察，就可以看出南北差距来。在江浙等南方城市，年轻人的创业就业积极性和主动性远远高于青岛，青岛这个地方，有些是传统文化及创业政策环境等问题。
记者:大学生还是希望就业。
隋映辉:希望就业，但更多的是想做公务员，进入事业单位，收入比较稳定。客观上，独自创业就业面临很多问题，还有就是历史形成的文化背景山东人跟江浙人、广东(人)、福建人有所不同，在创业就业方面有些制约.因为城市环境的传统习惯势力，叫你在做这个事不得不考虑。我们的年轻人有时候创业积极性不高，或者范围不大，不能说青年人的问题，只能说我们城市环境和政策引导上还有些问题。
记者:再联系到创业质量上，就刚才咱们谈的。既然是年轻人创业的人少，然后高学历的人创业的少，会不会导致我们创业流于一种比较低的层面?
隋映辉: 你说得不错，现在青岛创业就业，我觉得仍然是地摊式的创业较多，或者相对不稳定、就业层次较低的创业。
记者:这不叫创业是不是?
隋映辉:你讲的创业是个宽泛的概念，这也是一种创业，比如我开个馄饨店，在初级阶段都是可能的。
记者:但是不算创业型经济了
隋映辉:因为大学生没有实践经验，没有社会人脉，他怎么能创业就业？创业就业是要有一定基础的，要有社会人脉，要有经费，要有科技成果，要形成和谐团队，这是创业就业的几大要素。但是我们的大学生都没有，别说大学生，你就是一个教授有时都很难成功。在这种情况下，要实事求是，科学合理，因地制宜。青岛创业就业有一些文化环境制约，需要很好地研究，这是解决创业就业的政策环境基础。据我所知，还不 (只) 是大学生，一般的老百姓就业也有这个问题。
在欧洲和美国，大学生创业成功率是20%。我国的很多城市都提供包括全额贴息贷款在内的政策、资金、专家指导等各种优惠条件，但是全国大学生创业成功率的平均水平仅在2%左右。2009年，我市某商城提供80个店面，专供大学生创业，并且承诺各种优惠政策、创业指导和培训等等。可是开业之后，大学生们什么人也没见到，加之经验不足、人气不足，三个月后纷纷离场。
记者:妇联、团市委，还有工商联，您刚才说这些部门这几年….
隋映辉:做了很多工作。
记者:对，做了不少。
隋映辉:但是为什么还有问题呢? 一个方面，它做了大量工作，但是政府关键部门要协调配合，因为制定政策的关键部门不是这些部门。
记者:他们其实要做这项事还是很吃力的。
隋映辉:是的，比如青岛市工商联举行企业家座谈会，我参加过，也去调研了。但是我发现创业就业的政策提出得都很好，建议也很好，市委、市政府领导也都作了批示，但是在具体运作方面，一些部门就各行其是，在配合贯彻方面不协调，大家都为创业就业“背靠背”地做相同的事，都在做却都做得不够好。
记者:面对面就好了。
隋映辉:这应该是一种体制机制的协调问题。属于制度层面的问题，不是哪个人的问题，主要体现在制度、部门等方面，以及在政策出台、具体操作方面。
记者: 我亲眼看到我们一些刚才说的这些部门的人员在联系，比方说小额贷款项目，或者其他能够惠及到民生的项目的时候，对这些单位的人，他们真的是求着人家在做这样的事，我们心里面也是觉得挺不容易做这样的事情。但是多少年之后很少有人去追踪，看看最终的结果是怎么样的。
隋映辉:对，你说得非常好。刚才讲战略落地，政策到位，管理靠谱，讲到管理就涉及你这方面问题，就是出台了政策后要落实到位。
记者:我们听到“到位”、“落地”，这种词太少了，都听到的是“开始”、“开幕”、“拉开”。
隋映辉:还有“结束”。
目前我国的科技成果转化率大约仅为25%，真正实现产业化的不足5%，与发达国家80%的转化率有着天壤之别。青岛市的一项调研结果显示，青岛海洋科技成果转化率不足20%，很多海洋科技成果不得不拿到外地转化。隋映辉研究员认为:这在一定程度上也遏制了众多专业性人才的创业、就业。
隋映辉:青岛的科技成果并不输于沿海其他城市或地区，但是长期以来，我们的科技成果转化，知识产权形成商业化、产业化，乃至国际化，这个步伐非常慢。比如说青岛海洋科技成果很多，为什么就难以形成在国内举足轻重的品牌企业?这就是有很多问题，你有知识产权、科技成果，不一定能够商品化、产业化，不一定能带动创业就业，或者带动就业不一定能形成你所想象的经济规模。
记者:我们前段时间采访了一个青岛大学教授，他研究海藻，然后纺成线，到现在这个成果还是在闲置着。
隋映辉:包括国家“863”、“973”等科研计划，青岛市获奖的海洋科技成果很多，但为什么没有实现科技成果产业化，形成集群经济规模?
记者:一方面是创业的层次不高的问题，另一方面就是高层次的成果不能产业化，不能形成就业的问题，其实这两个是一个问题。
隋映辉:你说的这个问题就是，高层次的创业科技成果下不去(转化不了)，下不去，就难以实现商品化、产业化、市场化，进而难以解决就业;低层次的创业就业小打小闹，上不来(想转化，没基础)。问题看似很纠结，但这两个问题放到一起，就表明了青岛创业就业的困难所在。
记者:就汇到一个质量问题上。
隋映辉:质量问题上。
截至去年底，青岛市累计已有72 户老城区企业启动搬迁改造，就业贡献率较高的传统产业的转移也直接或间接影响着创业就业;与此同时，拉动创业就业的配套性产业发展滞后，加上服务外包等配套环节缺口大，导致我市劳动力就业的资源不足。
隋映辉:在沿海地区调查的结果是，在转型升级方面，青岛与沿海乃至周边的地区有较明显的差距。为什么有明显差距呢?到沿海城市或地区考察，先进城市的高新技术产业已经布局到位，并且形成了较大规模。青岛产业基本还是“老六样”，还是那十大品牌企业，需要通过转方式、调结构，使我市的产业布局特别是高端项目建设到位，改变现在的产业质量和发展布局，这个产业质量和发展布局对解决创业就业很有帮助。因为任何大企业或者项目,它都是需要零部件配套的，比如说日本丰田汽车，在它总厂周围有上万家中小企业为它零部件配套。我们注意到，在发达国家的中小企业，往往是最强大的，也是创业就业的主体。
记者:但是你比方说海尔、海信，我们青岛周围有很多的小工厂在给它做小配套。
隋映辉: 我们曾经做过产业配套集群的调查研究。调查结果是，海尔配套率不足40%。什么叫配套率? 举个例子，在苏州地区方圆一公里IT的零部件配套率达到90%以上。也就是说在昆山、在苏州，方圆一公里很快就解决IT产品配套。
记者:那您觉得我们不能达到那么高的原因是什么?
隋映辉:我们达不到，40%零部件配套或还有更低的。为什么没有形成呢?就是过去我们有一个很大的认识误区，叫做“抓大放小”，认为只要抓了大企业，海尔、海信、澳柯玛等十大企业，就万无一失。对不对呢? 对，但是也不对，因为任何大企业没有配套企业、服务中介的支持，它可能生产成本、其他成本就大大加大，比如说交通运输、人力资源成本等。国内外调查证实，世界知名企业大都是链接配套成功的企业，而且这种链接配套叫“府产学研资介用”，不仅仅是“产学研”合作，有研发、投资、供货商，还有信息咨询、金融等现代服务业的支持，包括政府政策扶持。我们动不动就“产学研”协同，并没有链接延伸到“府产学研资介用”更长的链条，这是一个系统问题，因而产业配套就必然会出现一些问题。
以创业带动就业是青岛市促进就业的重要方式。去年，青岛市认定8处综合性创业孵化基地，新增扶持创业 1.97 万人，带动就业6.2万人。但是持久地、有效地放大这种效应，还是存在诸多问题。隋映辉研究员认为，外地的很多做法值得我们学习。
隋映辉:青岛将近800多万人口，超过欧洲的一个国家，做领导决策不容易。我经常说，科学决策咨询智囊很重要，借用“外脑”可以提高领导的决策水平和质量。深圳领导采纳了“智囊”提出的建立虚拟大学园区的建议，大学园区与需要专业技术人才的企业捆绑在一起，大学生、研究生在校期间,就送到企业，企业发工资，发补贴，解决住宿等。实践证实优秀的，毕业了就留在企业，这个问题比政府做要单纯，因为你也知道，大学生就业，他没有这种经历，就业率是很低的。但是如果采取这种合作模式，在大二或研究生期间，送学生到工厂去研发实习，就增加了创业就业的经历。作为大学园,实际上是“产学研资介用”的结合平台，这些园区的大企业在深圳都是很有影响的。
记者:咱们青岛有很多这样的创业园、孵化基地。
隋映辉:但是我们的一些园区实际上还是与企业的就业脱节的，因为解决就业根本就是以企业为主导的就业，而不是以创业园、孵化基地解决就业。创业园、孵化器不过是一个科技创新的平台，是研发果转化的服务中介，它只能“扶上马”，但不能“送一程”，无法代替企业的就业。世界上很多孵化器，多数创新成果是以失败而告终，成功率是很低的。但是就业却不然。要解决就业，就要采取一种合理的运作模式。深圳、杭州的模式，就是通过企业家建立一个就业带动平台，这些企业在当地很有影响规模很大，大学生参与这个过程，直接进入企业。在企业就业平台的训练过程中，通过实践培训，企业对他有严格的要求，有一套运作程序。企业需要就业人员，很需要解决就业培训问题。
记者:大学生也很需要在履历表上填上有工作经验。
隋映辉:而且政府采取补贴的政策或者专项经费支持，直接就补贴到企业和大学园。
记者:又是一个互利互惠的事情。
隋映辉:江苏的创业就业模式也很好，一个企业带动成千上万人，形成了一个大规模的集体企业。比如说江苏无锡的“好孩子”品牌企业，初期它就是农村乡镇集体企业，这个乡镇企业不是个体创业，而是通过集体股份的“捆绑”共同去创业，企业发展规模就越来越大，以至于解决了周边地区或外地农民工的就业问题。
记者:您做了这方面的研究也好，还是到别的地方去调研也好，形成了这个结论。我们看到的就是，目前国家很重视这个问题，从大环境很重视这个问题，出台了很多的政策，但是落实到最后，还有让我们感觉挺遗憾的方面。怎么去解决?
隋映辉:青岛做好创业就业工作，要在指导思想上进行必要地调整。政府一定要将创业就业作为“转方式、调结构、惠民生”的头等大事。首先要考虑解决老百姓的钱袋子怎么鼓起来，有了就业渠道才有钱，老百姓才感觉到你惠及了我。解决钱袋子，很重要的方式就是要解决创业就业问题，没有就业怎么有钱袋子。一家三口只有一个人就业，两个下岗，这个家庭的生活质量不会太高，如果三个人都就业了，我想这个问题就能很好地解决。市委市政府将解决创业就业作为一个重大问题，不仅仅是民政局、社会团体要关心，政府所有机构都应积极参与和关注。比如，发改委、经信委、科技局等引进重大项目投资，能不能首先考虑解决创业就业配套，如何提高人民生活质量，解决多少就业。很多引进项目“大而无当”，项目引进是政府的需要，解决就业也是政府的需要，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都要有一本帐，要算创业就业的经济和社会效益账，这个我认为一定要解决。第二个，要在产业结构和就业布局方面做些战略性调整，通过产业转型、引进、重组与空间布局调整形成新的就业渠道。第三，就是要出台一些让利于民的创业就业政策，我想企业注册能不能资本零注册?
记者:您刚才说调研这一圈回来之后有这么多的心得体会，我倒觉得真是不错。
隋映辉:我们考察可能更多是抓住实际问题提出解决路径，更多地面对企业家和创业者，与政府部门层面交流比较少。抓住最直接、最实际的问题去了解，这也许就是专家学者调研的不同之处。
记者出镜:
创业、就业之困，不少问题表现在政府或者职能部门的身上，但另一个方面，还表现在就业的主体上。成功并不是我们创业之初想象的拥有多大的企业、有多少的资产，也不是“三十而立”，而是找准了起步的地方，迈出踏实的第一步，能够安身立命、解决家小吃饭的问题。您细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记者手记]
以创业带动就业是十七大报告中针对就业问题提出的解决措施。五年来，资金来源缺乏、创业教育的形式化、创业政策的不完善，以及缺乏有效的创业服务体系，高校毕业生的创业举步维艰。访谈结束后栏目组的同事们说，挺有力度的。我明白这“力度”的意思，就是隋映辉说了些让人有些刺激或者刺痛的话。
什么是创业?是光伏、动漫，是皮鞋、眼镜，还是满世界的淘宝?是大学生，还是“4045”?是一人公司，还是满堂脚手架?这些问题想不明白，绝无好的政策出台。隋映辉踏踏实实地调研，就是帮助政府研究这些漂亮包裹下可能存在的磕磕绊绊。一个人心中有谁，就会做怎样的事。看一个软科学专家的境界，就是看他为谁说话，说的话有多大力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