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如何评价韩愈?文起八代之衰,道济天下之溺,该如何理解?
苏轼在文诗词书画等领域都有极高的造诣,堪称宋代第一文人,时人与后人都对他评价极高,他本人也颇为自负,直至晚年方悟“我被聪明误一生”,但这样一位清高孤傲的文坛领袖却对韩愈推崇倍加
苏轼在文诗词书画等领域都有极高的造诣,堪称宋代第一文人,时人与后人都对他评价极高,他本人也颇为自负,直至晚年方悟“我被聪明误一生”,但这样一位清高孤傲的文坛领袖却对韩愈推崇倍加,在《潮州韩文公庙碑》中几乎用尽褒扬之辞。
《潮州韩文公庙碑》是苏轼受潮州知州王涤所托为潮州新修韩文公庙所撰写的碑文,碑文颂扬了韩愈的道德、文章和政绩,借潮人缅怀韩愈抒发了自己内心的极度崇敬之情。
在文中,苏轼称赞韩愈“文起八代之衰,而道济天下之溺,忠犯人主之怒,而勇夺三军之帅”,八代指东汉、魏、晋、宋、齐、梁、陈、隋,自东汉以后文风衰败,骈文流行,内容空虚,陈言泛滥,即便到了盛唐,房玄龄、杜如晦、姚崇和宋璟这样的贤相也无法改变,“独韩文公起布衣,谈笑而麾之,天下靡然从公,复归于正”,只有韩愈力挽狂澜,倡导古文运动,重视写作者的品德修养,重视写自己的真情实感,强调要有独创精神,从此挽转文坛颓风。
碑文最后,苏轼还作了一首诗赠予潮州人歌唱祭祀韩文公,诗中形容韩愈的文章从天而降,“公昔骑龙白云乡,手抉云汉分天章,天孙为织云锦裳”,又似乎看到韩愈的绝世风采,“飘然乘风来帝旁,下与浊世扫秕糠”,他经过之地皆有光明,“西游咸池略扶桑,草木衣被昭回光”,而韩愈的文学成就堪比李白、杜甫,“追逐李杜参翱翔”,同时期的张籍、皇甫湜拍马都追不上,“汗流籍湜走且僵”。
《潮州韩文公庙碑》作于元祐七年三月,当时苏轼正任扬州知州,而历史总有惊人的相似,两年后苏轼被贬惠州、儋州,成为海南文化的开拓者和播种人,如此种种遭遇和对当地的影响,与韩文公刺潮几乎一般无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