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核不通过不给提款怎么解决 专家云集 高手论见│第四届保洽会之《“一带一路”国际保理与供应链金融发展论坛》
2019年11月4-6日,第四届中国商业保理融资合作洽谈会暨2019国际保理和供应链金融大会在深圳成功召开。
大会作为2019第十三届深圳国际金融博览会的特色活动之一,由深圳市地方金融监管局、前海管理局指导,广东省商业保理协会、深圳市商业保理协会共同主办,国际保理商联合会、中国服务贸易协会商业保理专业委员会、北京商业保理协会、天津市商业保理协会、上海市商业保理同业公会、重庆市商业保理行业协会、上海浦东商业保理行业协会、苏州商业保理协会、深圳国际商会等单位联合主办,深圳市商业保理协会承办。
会议设置了多场专题论坛,为加强理论、思想、经验交流,促进全球范围内行业交流合作,推动行业资源整合对接提供了重要平台。下面我们一起来回顾下专家的精彩论点!
“一带一路”国际保理与供应链金融发展论坛
主持人:
中国服务贸易协会商业保理专委会副主任、鑫银科技集团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赵永军
对话嘉宾:
中国供应链金融(商业保理)五十人论坛主席、中国银行原副行长–张燕玲
中诚信证券评估有限公司结构融资部总经理–马延辉
国际保理商联合会法律委员会成员、全国律协金融证券委员会副主任、北京金诚同达高级事务所合伙人–金赛波
深圳前海金融资产交易所跨境事业部负责人–黄勇諴
Chain (SCMO)总裁– de Loisy
赵永军:
大家好!欢迎大家来到“一带一路”国际保理与供应链金融发展论坛。我是中国服务贸易协会商业保理专委会副主任、鑫银科技集团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赵永军,很高兴担任本次论坛的主持人。
“一带一路”倡议正在成为我国参与全球开放合作、改善全球经济治理体系、促进全球共同发展繁荣、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中国方案。
“一带一路”的合作内容就是要联通沿线国家,实现政策沟通、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民心相通。“一带一路”的“五通”和我们供应链金融所倡导的商流、物流、信息流、资金流的高效协同,是完全一致的。“一带一路”建设最终是要建成全球供应链的新通路。
首先邀请中国供应链金融(商业保理)五十人论坛主席、中国银行原副行长张燕玲做题为《“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供应链金融市场机遇》主题演讲。
张燕玲:
女士们、先生们,大家早上好!
今天给我的演讲题目是《“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供应链金融的市场机遇》,讲市场机遇有点超前,不是现在大家正在做的事。首先我看到这个题目就非常高兴,因为过去我们都是商业保理的大会,今年我们把它加上了“国际”两个字,这两个字加上了就说明了商业保理行业在升级,过去我们只在国内玩,现在加上了“国际”那就是要国际化,要参与国际保理业务。同时我们又说“一带一路”,这个选择点特别好,我们走出去要做国际保理,先从“一带一路”的国家进入,这是个非常好的起点。
但是,在讲之前,我们必须做足功课,一定要了解国际保理的规则,一定要了解“一带一路”金融市场上的情况,抓机遇首先要了解情况,了解“一带一路”特别是在金融方面的情况。
“一带一路”的精髓就是“五通”,其中的“三通”(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都与供应链金融有关系。
首先是五年多来,有一大批项目已落成,包括铁路、公路、空路等,这些基础设施都建完了,这时贸易、经济就要发展。这六年中我们为沿线国家创造了大批就业岗位大概有16万个,增加沿线国家的税收到去年底已经达10亿美元。
因为“一带一路”的开始阶段是以基础设施为主的,很多国家路不行,还缺水缺电,在国际上建这些基础设施都是需要政府出钱或担保在国际上融资,这个时候的结算方式都是EPC+I/F,I(投资),我们做总承包,同时又带着投资,或者是F(融资),申中国的政策性银行给提供资金支持。EPC(总承包),E是设计、P是采购、C是建设,E+P+C=总承包。以前中国的企业往往是分包商,西方是总包商,把C分给我们,或者是P采购一些我们的东西,E的方面很少能抢到,现在E的阶段就是我们,但是很多大项目都要求欧标或美标,如果是欧标或美标时,我们往往就会邀请欧洲或美国西方的那些设计公司参与进来,这样就使我们的项目会很好地达到欧标或者美标。这里就需要有支付方式支持。P采购阶段也是一样,大的工程项目主要是中国的装备,但如果是欧标或者美标,在这里有一些电子器件等要去到欧洲或美国采购,所以P这里有个采购的问题,不影响项目的话,这个采购就要提前开保函、信用证,以便货物及时到位。C是建设,很多国家不允许外面的工人进入,只能在当地招募工人,所以除了给工人开工资外,还要给他们培训,这里面又产生了很多支付方式。I/F要结构性地对资金进行保值,在当地采购可能要换成当地货币,到外面采购还需要保值。这些东西都是我们供应链金融要做的,如果要参与到国际中,要量体裁衣设计供应链金融的话,这些东西必须得懂,不懂哪一个环节都不行,如果是EPC业主出钱,我们不加I/F的话,对方可能支付给我们的是当地货币、软货币,你不懂保值、调期,可能项目还没做一半钱就没了。
后来发展到项目建成之后要对项目进行管理,那就要进入+C,还要提供一些服务+S,比如购买零配件保证项目运行,这里面又涉及很多支付方式。
现在一带一路升级到第二阶段,就是有第三方合作,一些发达国家都参与进来,很多西方企业参与进来了后,他们的银行业随之一起来融资。现在又发展到直接EPC,我们不掏钱了,只挣工程钱,这其中的供应链金融更复杂,钱付给你后,在E的阶段、P的阶段、C的阶段钱怎么分配,钱还要保值、升值,还要进行资金池管理,这些都属于供应链金融的范围。
贸易畅通:我国在“一带一路”贸易上现在已达6万亿美元,对沿线国家的直接投资超过900亿美元,还和17个国家建立了双边电子商务合作,贸易的结算方式大家比较熟悉,但是其中有个问题是绝大部分都是赊销O/A货到付款,所以使很多企业应收账款非常多。还有中欧班列货权问题,数量特别大,就是因为陆运提单(火车运输)不能代表货权,又因为班列主要经过的过去的华约和北约这两个不同的法律体系,所以使得陆运提单的改革很棘手,因为西方不太重视,美国不需要这个,欧洲区域是用的北约的法律。现在我们正在研究怎么克服铁路运单不能代表货权的弱点,使得融资更容易一些。如果供应链金融介入到了“一带一路”,对我们的应收账款的解决是重大利好。
前期是接贷款或投资以政策性金融机构为主。现在走向正规后,要以商业银行、类金融等金融机构为主。中资银行及其代理行遍布沿线所有国家,所以我们做供应链金融时一定要和当地的代理行或中资银行在外面的分支机构合作,现在60多个“一带一路”国家,中国银行有17个国家有分支机构,加上其他的银行也就有20多个国家,绝大多数还是要靠当地的代理行。这样就要保理和供应链金融机构必须熟悉国际结算惯例和当地特色。
机遇与责任是并存的,“走出去”之前怎么样抓住机遇,必须得明白机遇在哪里,风险在哪里,以及如何控制,这就要求我们在操作上必须得是国际化的,因为你的对象是一个对方国家的银行,要遵守对方国家的法律。我们做的业务不论是合同还是文件、单证都得规范化。同时最重要的是要透明,所以必须得熟悉国际结算的惯例和当地的法律。
供应链金融是什么,大家的理解都不太一样。我刚才分解讲到的那些业务里,供应链金融要提供哪些服务,大家会感觉它是要利用融资和风险缓释的措施和技术,对供应链流程和交易当中的营运资金的管理和流动性投资资金的使用进行优化。具体的就是八大技术,这是在2016年3月15日荷兰召开的第151次执委会上审议通过的,那时中国供应链是最热的时候,所以我想要赶快推到中国来,国际商会定义并不一定代表要求中国必须这么做,我们可以创新,但是创新的基础是要了解国际上的情况。这八大技术是经过五个最专业的国际组织联合制定,包括:ICC银行委员会、FCI、BAFT美国的金融与贸易银行家协会、EBA欧洲银行协会、ITFA国际贸易和福费廷协会,这五大组织联合做出来的产品应该是有权威性的。当时在批准时就说到了,虽然这些产品都是老产品,除了BPO比较新,因为供应链金融发展的很快,还需要很多新的技术融入。从发布的那天起,就开始征求意见进行修订,争取两年以后再出一个版本,现在三年了还没出,为什么没出?因为大家觉得现在制定新的规则还有一定的困难,还要把情况再摸清楚一点,特别是在这三年来,出现了很多模糊的事情,比方说保理及其变形方面做了反向保理,FCI已经做出来规则了,但是它的税务问题、披露问题还存在。美国次贷引起的金融危机以后,G20将金融稳定论坛变成了巴塞尔银行委员会下的金融稳定管理局,四大会计师事务所正向他们请示这些事情该怎么处理,所以很多问题国际上也都在探讨,国际商会银行委员会现在也出了应收账款指南。
所以如果想做国际供应链金融,先把刚才我讲的那些东西从头到尾捋一遍,才能够进去后不交学费,真正对“一带一路”添砖加瓦。
我就说这些,谢谢大家!
赵永军:
感谢张行长的精彩演讲,下面有请深圳前海金融资产交易所跨境事业部负责人黄勇諴做主题演讲。
黄勇諴:
大家好,我叫黄勇諴,我是前海金融资产交易所跨境部的负责人。
我的题目是《跨境视角下的保理与供应链金融》,今天在座嘉宾对待跨境多从境外视角看境内,我相信未来会从境内视角看境外。比如从开放QFII、RQFII到开放QDII、RQDII,我认为保理和供应链金融也会是这样的趋势。
来到前交所之前,我是从事跨境投资,投资标的包括全球的政府公债、公司债、资产证券化商品ABS等,均为对外投资。来到香港后,我主要从事QD及RQFII 方向业务、产业基金由QFLP通道往内投资及由ODI进行跨境并购等。后来投资标的从标准化资产转向非标资产,来到前交所之后,主要进行保理、融资租赁等信贷资产跨境交易。
大家都在讨论行业痛点,可以归因于“钱”。我加入前交所的时候,许多客户表达了两点诉求,第一只要有资金,他们什么资产都有,第二只要资金价格比银行便宜,他们什么资产都可以提供。然而现实中,比银行便宜的资金,比如保险资金存在与跟供应链金融无法匹配的问题,所以这样的诉求在现实交易中很难满足。另外,我在对接外资的过程中,外资对资产规模的要求至少1亿美金,大多数保理公司几个月左右的业务量才能达到1亿美金,所以行业痛点究其根本在于“钱”,但是“钱”要如何对接,是我们一直致力于解决的问题。
其次为什么资金方不敢投,是因为不想、不敢、不能。第一为不想投,其原因在于市场上不断暴雷的负面信息及虚假交易新闻,资金方不想投。第二为不敢投,因为市场上缺乏第三方具有公信力的资产评断机制,所以不敢投。在国内开展保理资产业务过程中,并没有公开公正的评判标准;第三为不能投,很多机构对非标产品投资有限制,不能直接投资非标资产。打破市场现有资产荒的局面,关键在于解决“三个不想”的问题,前交所过去一两年来所做的创新,则是为了解决资金方面对的三个痛点。
第一点不想投,前交所今年发布了“慧鉴”保理云系统,在资产验真部分防范虚假,确保贸易的真实性。保理云系统面向保理公司、供应商及其核心企业使用。保理公司在进行保理业务的过程中,可直接通过前交所的保理云系统,提供符合前交所要求的单据及贸易背景相关资料后,前交所在线上直接审核,审核通过后,即可进行保理融资放款。此外,上传的信息一旦经过双方确认,则无法对信息进行篡改,资产持有到期或转让都可在线上进行,保证了资产在上链之后的真实性。前交所保理云系统可以降低中小保理公司花费在系统上的开发成本及迭代成本。另外我们也可以与保理公司进行系统对接及区块链对接。前交所作为第三方平台,我们致力于与保理公司建立合作共赢的关系。
第二点不敢投。前交所与穆迪合作了穆迪信评,主要服务于保理和供应链资产的定价,资产有了信评自然会对照定价。该资产评级体系不止就资产给出整体评分,还从多个维度给出细化评价,比如底层资产完整性,确权强度等,提供不同维度协助资金方判断资产,以此解决不敢投的问题。
第三点不能投。一些机构无法直接投资非标资产,前交所现在已经获得深交所100亿储价额度,即N+N+N的资产证券化模式。并同步在上交所申请100亿额度,将非标资产转化为标准产品。对于很多资金方而言,投资标准化的产品风险占比低,可投资金量限制少,这就解决资金方不能投非标产品的问题。另外,目前RQFII、QFII已经取消了额度限制,境外资金也可入境投资前交所在深交所及上交所挂牌的ABS。前交所作为跨境交易的试点单位,境外资金方也可以通过前交所的跨境试点通道入境投资。从各方面解决资金不想投、不敢投、不能投的问题。
为什么境外的资金会对境内的供应链资产感兴趣?首先大量离岸人民币是缺少投资标的的,现在离岸人民币体量台湾有3000多亿,香港有6000多亿,香港和日本加起来超过1万亿,都缺乏投资标的。过去比较火热的人民币计价债券规模也有所下降。在台湾,给一般民众的离岸人民币存款利率只有1%到2%。银行获得存款后也缺少投资标的,只能转存到中国银行的台北分行。所以离岸人民币需要寻找直接连接人民币资产的标的,这也是人民币国际化的重要阶段,当境外人民币越来越多,也需要创造人民币产品让离岸人民币可以流动起来,获得更高收益,这样民众持有人民币的意愿就越来越高。
第二点是全球的债券指数逐渐把中国的股票、债券比例提高,外资更多在寻找另类投资标的,包括除股票债券以外的其他境内资产。
第三点是,在同样的风险下外资可以获得更高的报酬。从银行的角度,例如很多外资银行对中国的央企或国企都有授信额度,但买方额度用不完。因为这些央企不会直接向他们提款,这时外资通过购买供应链资产的方式,既可以占用核心企业的额度,又可以获得比直接向核心企业授信融资更高的收益,对于这些境外银行而言就是在相同风险下获得更高收益。另一个角度是基金投资和资产管理的角度,相比资金方投资核心企业到境外发的纯信用债券,同样作为应付方的核心企业对应的非标资产则期限短、收益高,符合外资的投资偏好。
第四个是现在的供应链科技赋能手段远远超出外资的想象。外资对保理公司的筛选标准,科技赋能是最重要的,如果单纯依靠关系或者其他信息渠道的话,外资无法量化、很难评判。另外则是保理公司是否具备处理违约资产的经验及能力,很多外资都会关心保理公司是否经历违约,是否经历了司法诉讼及风控如何应对违约。
那外资对于哪些资产有兴趣?以央企为例,资产价格区间6-7%居多。现在资金方偏好主要分为两种,一种追求低风险,偏好投资央企供应链资产,另一种是追求高收益,偏好投资房地产企业应付款资产。但是处于中间的大型企业数量最多,因此也需要评级公司帮助外资对该类资产进行判断,这也是我们与穆迪合作信评的原因。
前交所的科技赋能蓝图,除了做资产管理外还能提供保理公司的中后台服务,降低保理公司的科技投入,并接入包括税局、中登网等其他平台。另外我们跟科技型保理公司直接系统直连,并跟境外资金方进行区块链对接,我们现在已经跟境外银行对接,未来跨境的交易从资产到中间的验真到资金方全都可链上操作。
未来的机会在哪里?不论是资金方还是资产方最终都会走向区块链的对接。前交所已经创新了供应链N+N+N的ABS及资产外部征信,未来还会探索融资租赁的ABS,还有绿色供应链的ABS。再是区块链进行跨境连接。另外,因为总会遇到违约和不良,目前我们也在推进跨境的不良保理交易。
前交所跟各位共生共存,希望大家可以携手合作,共创未来。
赵永军:
谢谢黄总的精彩演讲。“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投融资特点及面临的挑战?开展国际保理资产证券化的难点和未来可能的探索?——邀请中诚信马总发言。
马延辉:
我主要聊两个层面的问题,一个是关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投融资特点及面临的挑战,还有就是我们做国际保理资产证券化产品遇到的一些可能障碍及探索。
第一个问题,关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投融资特点。首先,还是政策性金融机构先行。进出口银行、国开行等都为相关项目提供了很多资金支持。其次,重点还是集中在基础设施领域。比如雅万高铁、瓜达尔港、中缅油气管线等,在交通运输领域的更多一些。再有,就是央企的作用比较明显。现在基本上央企境外单位已经覆盖了所有“一带一路”的沿线国家,所以央企的带动作用比较明显,参加了很多投资项目,据不完全统计,应该超过1,600个。此外,就是产业园区作用比较明显。这是有一定中国特色的,我们在沿线国家做了很多园区的开发和建设,现在应该有一百个左右的园区在运行或在建。
另外,我们还是面临一些挑战。一个是总的资金需求较大。根据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的报告,2016-2020年这五年的资金需求大概在10万亿美金以上,此外像社科院和其他机构等也都做过预测,我找了个相对保守的预测,这个体量还是比较大的。
第二是实际的资金来源还较为单一。目前提供资金的主体主要来自于中国境内的一些银行机构,尤其是国有的银行机构,私人资本参与的程度还是比较低的。同时,目前的融资模式比较单一,主要依赖于银行的信贷资金,包括债券融资、PPP模式的运用等还是相对较少的。
第三,“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整体风险相对较高。这里面包括我们经常提到的地缘政治风险、安全风险、恐怖主义的威胁、文化法律层面的风险等,同时有一些沿线国家的债务率比较高,所以债务违约风险也是存在的。
第四,是软环境层面的缺失,包括风险预警机制、债务违约处置和救助机制、投融资工具的创新等,还是存在一定的问题,需要做进一步的改善。
这是我想聊的第一个话题,关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投融资特点及面临的挑战。
第二个是关于国际保理资产证券化的探索。
我们2016年开始就跟很多机构探讨进行国际保理资产证券化的尝试,最早是想先做跨境应收账款的证券化尝试,但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国际保理证券化产品落地。
先回顾下国内的情况,从2015年5月份摩山保理发行第一单产品开启了国内保理证券化的序幕,这四五年的时间国内保理资产证券化发展特别快,当然后来发现主要集中在反向保理、供应链金融资产证券化领域。单从交易所市场来看,2018年发行规模在1,300亿左右,2019年上半年已经达到了1,390亿左右,截至到三季度末,应该有2,265亿左右,所以这个产品在国内发展的还是比较快。
去年全球保理的业务量在2.7万亿欧左右,国际保理占比大概23%,而中国的国际保理占有量只有9%左右,所以跟国际水平相比,还有比较大的增长空间。
回到我们的主题,国际保理与国内保理相比最大的差异在于,其未来能产生现金流的基础资产涉及的债务人主要在境外,因此在做国际保理资产证券化的时候面临很多的挑战。第一,是关于跨境贸易真实性的确认及债务转让有效性的确认。今年国内发生了几起贸易造假的事件,国内尚且如此,涉及到跨境,确认起来就更加困难。第二,是汇率风险。汇率风险在咱们做跨境业务的时候都会遇到,而针对证券化,我们主要是会担心现金流的减少。第三,就是混同风险会进一步加大。因为做境内正向保理证券化产品时,会有收款户、监管户和托管户,做供应链产品时可以直接从收款户到托管户,基本上可以最大限度地缓释混同风险,但是涉及到跨境业务,资金链条会更长,流程会更复杂,所以混同风险会更大。此外,对于国际保理资产的信用评价也存在一定困难。做境内保理会涉及到买方、卖方,可能中间还有个增信主体,一般是两到三个主体,做国际保理会涉及到两个保理商,参与的主体会更多,我们对于主体的信用评价也存在难度。这个难度也包括实际尽调的难度,境内的企业尽调相对容易,涉及到跨境就相对困难,我们做了一些比如熊猫债的产品去境外尽调了,但是证券化的资产包涉及很多资产,每一笔都要尽调确认的话,困难会很大,成本也会很高。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想进一步推进这个产品,个人认为主要得从软环境的层面要做一些提升,比如说财务会计层面、法律层面、信息披露层面以及信用评级层面等。单纯讲评级维度,一方面我们可以跟三大评级机构开展更深入的合作,因为毕竟他们有一百多年的历史,相对境内的评级机构来言,在全球的展业是比较充分的。另外,要推进评级体系和结果的应用。1月份已经放开了境外评级机构在境内展业的渠道,但是面临一个很大问题就是评级标准/评级体系的差异。且不论是不是需要制定全球统一的标准,单纯要解决“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实际融资困难,怎么样针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探索适合他们国情的标准和体系还是需要去琢磨的。再深入来看,我们甚至可以联合几个“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评级机构共同设立单独的机构来做。
我们公司针对这几个层面也做了一些探索。穆迪是我们的股东之一,所以我们之间的合作本来就比较密切。2019年7月份,我们闫总在阿斯塔纳提出了构建基于“一带一路”的信用评级联盟的倡议,并且与阿斯塔纳交易所签署了战略合作协议。这个阿斯塔纳交易所是由上交所参与设立的,目前上交所牵头已经找了几家中介机构,可能会在这个交易所专门发行一些人民币债券产品,包括我们也在探讨制定一些国际证券化产品的标准等,这个目前还在摸索过程中,未来慢慢地可能会出一些成果。